忙碌著、豐富著、追求著…… ——不老老漢馮大同的“不老經”
忙碌著…… 中國傳媒聯盟 據 中國信息網 訊:2014年12月13日,周六。一大早,已過花甲的馮大同老爺子就起身了。年齡的原因,性格的原因,他從不睡懶覺。 洗簌完畢,馮老爺子一邊打開收音機,一邊活動著腿腳進了廚房,在《中國之聲》的報道中,他三下五除二地為自己做了一頓營養早餐。 吃罷早餐、收拾了廚房,馮老爺子便坐下來開始擺弄他的寶貝薩克斯了,擦一擦、吹一吹、矯矯音。這個薩克斯是他的親密伙伴,只要是去聚會的地方,他都會帶著它去,并深情吹奏,讓大伙分享它的柔美之音。 收好了薩克斯,他又開始準備“行頭”了。頭幾天他就收到了兩個周六的請柬,邀請他的都是喜歡他和他喜歡的民間團體的朋友們,因為他在朋友們的眼里是一個能唱歌、能表演、能主持、能書畫、能奏樂、能幽默的“全能大家”,所以,大家喜歡他,有他的地方,就有笑聲,就有感悟、就有向善向好的正能量……馮老爺子更是欣然前往,樂在其中。 穿好了一身黑色西裝,登上一雙黑色皮鞋,站在鏡子面前,一雙眼睛在他的一頭白發的映襯下顯得由為炯炯有神,整個人更是神采奕奕、風度翩翩。 11時30分許,他的手機響了。有車在樓下等他了。第一場活動是金融業界的企業家聚會。活動開始不一會,馮老爺子就成了人們關注的中心。在大家熱烈的掌聲中,他先以雄厚的嗓音娓娓道出《可愛的一朵玫瑰花》。“再來一個!”人們大聲呼喚著。繼而,馮老爺子轉過身,又捧出了薩克斯,一曲薩克斯獨奏《小城故事》又讓人們陶醉了進去。只要掌聲不斷,馮老爺子的表演就可以不斷,朗誦、表演、說事……因為能夠表演的節目太多了。 這邊活動還正在火熱進行中,馮老爺子的電話又響了。14時許,下一個請他去“太陽永不落文化沙龍”的車已經停在了門外等他了。 同樣,馮老爺子的到來,又給這個場合的人們帶來了歡樂和享受。這種快樂不是因為嘩眾取寵、不是因為低俗的段子、不是因為酒香色美,就是因為是一個不老的老人演唱的經典紅歌、演奏的經典曲子、朗誦的經典詩句、書寫的經典大字…… 16時,馮老爺子要求先走一步,因為,每周六下午,是他所參加的“新疆朗誦藝術家協會”鐵定活動時間,他要如期趕到群藝館參加詩朗誦的排練。而每個月底,他們都將在市圖書館有一場精彩的演出,他是演出陣容里的角色之一。 在去群藝館的路上,他又接到來自烏魯木齊電臺的電話。電臺邀請他為“文明出行公益廣告”做錄音制作,因為他有一副極富磁力且聽起來親切備至的嗓音,更因為做好事他是有求必應,年輕人喜歡和他合作。比如在老人們每天喜歡收聽烏魯木齊市電臺“繽紛晚霞”的老年節目中開播語,就是他的聲音;剛斷了上一個電話,下一個電話緊接著又打了進來。“馮老,明天有空嗎,請您來我們這看看啊,你寫的那副字,我們已經工工整整地裝飾在貴賓接待室里了,簡直太棒了,誰見誰夸啊!”原來,一個月前,位于昌吉的民運會指定賽馬場的貴賓接待室正在裝修,有人建議正面一面墻請馮老先生寫一副巨型字帖,方能顯現高端、大氣、上檔次。于是,馮老就在這一幅長7米的宣紙上揮毫寫就了蘇軾的《念奴嬌·赤壁懷古》。 …… 這只是馮老爺子在一天中忙碌的8個小時。
豐富著…… “我很喜歡朗誦這個表達的方式。我們朗誦的內容多是咱們本土作家的詩歌、散文以及短篇小說等等,都是很好的作品。所以,我認為朗誦對己對人都很有益處,朗讀本身既是吸納精神養分的過程,又是抒發情感的過程,還是修煉身心的過程。而聽朗誦的人也是一種享受,會受益匪淺。” 而詩朗誦不過只是馮老爺子的諸多愛好之一。前面說過,他是一個能唱歌、能表演、能主持、能書畫、能奏樂、能幽默的“全能大家”,記者到了他家,才知道他還會做木工活,而且活做得很細,甚至會做木器工藝品。 記者光顧了馮老爺子居住的那套兩室一廳的老房子, 因為老人家多年孑然一身,所以,他房子里的內容更像一個單身大男孩的“窩”,乍看凌亂無章,細看卻“滋味”無窮。 在這個小屋子里,有鋼琴、有薩克斯、有簫、有音箱;鋼琴上擺放著幾張他參加電影拍攝時的飾演角色的照片;茶幾上堆著考究的紫砂壺、各地的名茶;幾件大家具,都是馮老年輕的時候自己打造的;尤其是臺子上擺放的那個精致的小木雕,一個有一張笑笑的臉,細看表情又似乎有很多內容的人,一個活脫脫的世故、老練、深沉、圓滑的人兒展現在眼前。這也是馮老的作品,他給這個“人”起了個名叫“好人”,通過一個小小人物的表情和動作來反映這么復雜的內心世界,可見馮老爺子藝術表現力功底的深厚。緊挨著小客廳的是他的書畫工作室,臺子上是筆、硯、紙、墨、石,墻上掛著十幾支型號不等的毛筆;最顯眼的是墻上掛的那副馮老的行書作品——《岳陽樓記》。馮老爺子說,之所有單單把它掛在眼前,就是因為其中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是他修身養性的座右銘。 “會這么多技藝,怎么學出來的啊?有這么多時間嗎?”記者環顧著這些有些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作品,很是疑惑。 “我就是個有好奇心的人,興趣廣、愛好多而已。學會這些,我這幾十年的時間足夠了,就看你鉆不鉆?時間是擠出來的,拿出精力一個個突破,再一個個堅持,就可以了。我認為成全自己的愛好,并不在乎你會不會成為一個什么大家,喜歡了就去做,真正快樂的是學成的過程。” 據說,馮老爺子做主持人也做的別開生面。年輕人的婚禮喜歡請他,是因為更看中了他的滿頭白發和滿腹經綸。中國人有一個習俗,那就是婚姻如受到老人的祝福和囑咐,將會更加圓滿幸福;老年人過壽喜歡請他,是因為同齡人的祝福更有分量。如果遇到馮老爺子好心情,正堂正中間的那個碩大的壽字,就可能是馮老親手書寫贈與的。 就是沒有這樣那樣的活動,馮老爺子平素的日子也過得一絲不茍、豐富多彩。“早飯后,我就會用一上午的時間在工作間里寫字畫畫。然后就是做午飯,午休。下午,或出門去辦理必辦事宜,或在家擺弄這個或那個樂器,或專心搞篆刻。晚上,則在燈下或博覽群書、或在辭海字典里為白天遇到的問題刨根問底。”
追求著…… 在諸多愛好項目里,寫字、畫畫是馮老爺子生活的必須,甚至可以說是老爺子生命的重要組成部分。而他的作品,成為社會名流和書法愛好者爭相收藏的寶貝。和他有過交流并見過他的字的人,都不禁感嘆:“字如其人”。他的字的個性和他的人的個性一樣,彰顯著剛柔并濟和桀驁不馴,厚重而率真。
有人評價他的字很“豪邁”,有帝王將相的軒昂和威嚴。曾有一個10歲的小姑娘這樣形容馮老的字:“家里沒人的時候我很害怕,但是一看馮爺爺的字,我就不怕了。”一次,為一個90歲老人祝壽,他寫了一個“壽”字做禮物,不想宴會一散,老人的幾個兒女爭著去搶這個“壽”字,爭著收藏。 有人把馮老的字比作一壇老酒,越品越有味道,尤其是看他寫字的過程,令人振奮、令人興奮。 原來,馮大同精湛的書藝已經歷了60年的錘煉。馮老于1945年出生在烏魯木齊,3、4歲時,勤于、善于繪畫、書法、雕刻技藝的祖父就帶著他出入各種藝術活動現場,所以,他自小就深受祖父書法藝術的熏陶。馮老談笑說,他自小就練就了書法藝術的童子功。因為每次犯錯誤的懲罰就是寫字,寫不好就要挨父親的竹板,而且是字寫好了才允許吃飯。他經歷了從被動到主動再到酷愛的書法學習歷程,以至于到了“一天不練習書法,就覺得生活中缺少了什么”的癡迷地步。這番熱情一直伴隨著他走過學校、部隊、工作單位,直到現在。 馮老爺子在社會上有很多頭銜,這個協會的理事、那個學會的副秘書長等等,一一列出,要占據相當的篇幅。但老爺子生性追逐簡單,比如他的名片很創意,就是一張他的近照,照片下面是他的名字和手機號。 “老爺子,您怎么設計您的未來?”記者關心地問。 “我已打算退出‘江湖’,閉門‘造車’了。我將潛下心來在書畫上再下功夫,安心修行人們對我‘書畫家’這個稱譽。我自信,有60年修煉做底,幾年后會給大家帶來驚喜的,我將用我更好的書畫作品回報社會。”這是馮老爺子的理想。 馮老爺子感嘆:“我想做的和我要做的事還很多,可歲月如梭啊。我要能把時間拉長就好了,我現在對齊白石大師說的‘長繩系日’頗有同感,我能做的就是只爭朝夕,讓我的有生之年不寂寞、不虛度。” “老年人不要一天到晚守在電視機跟前,出來走走,沒條件去外地旅游,那就到公園走走;學習能讓我們年輕,能讓我們不遠離社會,但眼花了,看不了字,那就帶個小收音機啊,那里有新聞也有曲子;多動手,多動腦,寫寫字,玩玩游戲、干些力所能及的活,那樣可以抵御老年癡呆癥的侵襲……總之,無論是誰,無論曾經有多么輝煌或多么悲催,那都已經是過去。我們要活在當下、活在輕松和簡單里,珍惜和創造眼前的、身邊的美好。那樣的老年生活一樣有質量、有滋味。”這番意味深長的話,是馮老爺子告訴自己,也是告訴同齡老人們的。 通訊員:如歌 許萍 (責任編輯: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