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與畫家彭利民在一起 【一】緣之初
“知無緣分難輕入,敢與楊花燕子爭?”,在茫茫人海中,人與人之間的相識終究是需要緣分的。 這是明朝杰出書畫家沈周在其《詠簾》詩作中所寫的一句詩,當我決定要為彭利民大師撰寫此文的時候,我就很自然地想起了這句詩。中國的古詩浩如煙海,恒河沙數,我為什么單單要引用這一句呢?因為彭大師就是一位書畫家出身如今卻沉醉于陶瓷繪畫的高級工藝美術師。
僅從字面上理解,如果我是一個只會寫酸文卻完全不懂書法繪畫的文人的話,如果他是一個工于書法繪畫的墨客的話,我不知他有沒有喟嘆于緣分的稀有?反正我是有的。 我記得中國著名女作家張愛玲曾經說過一句話,她說:“于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于千萬年之中,在時間無涯的荒野里,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正巧趕上了,那也沒有什么別的可說,唯有輕輕地問一句:‘哦,你也在這里嗎?’”誠如斯言,每個人來到這個紛繁、喧囂而蕪雜的世界,都是一個稍縱即逝的過客,你與某些人不期邂逅,但轉身便忘得一干二凈;你與有些人擦肩而過,但必會回眸凝望。
我與彭大師的不期邂逅得歸功于李麗霞大姐,她是我的校友,也是一個溫婉優雅的知性女人。我永遠都記得,2017年7月14日那一天的中午,霞姐在位于長沙市天心區義茶亭巷一個叫做家庭壹號餐館的地方宴請我,在作陪的幾個校友當中,其中就有彭大師,他就坐在我的右手邊,所以我對他記得真真切切 面對這個高我十四屆的大佬級校友,我似乎有點誠惶誠恐,茫然不知所措。但是,他的風趣幽默與超凡脫俗的談吐完全打消了我的顧慮,他詼諧地說:“小學弟,我的名字好記得很,就是彭德懷的‘彭’,勝利的‘利’,人民的‘民’,你只要記住我是北京彭麗媛的弟弟就行了(‘麗’與‘利’諧音)。”于是,我釋下心頭的惶恐細細地打量他,這完全是一副資深藝術家的行頭哪!但見他約莫五十出頭,鼻梁上架著一副精致的眼鏡,面容清癯疏淡,留著平頭,頭發抖擻,似乎根根可數。再看他的裝扮,完全返璞歸真哪,著一襲白色的純亞麻面料的服裝,其六個布制紐扣甚是突兀。脖子上掛著一串星月菩提,左手腕上纏繞著一串紅珊瑚佛珠,估計是用海南坡壘制作的吧!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頦下留有一撮山羊胡子,疏而不密,黑中帶白。席間,我有時看見他下意識地捋順那一小撮胡須,面帶微笑,神情怡然,活脫脫像一個德高望重、笑容可掬的慈祥長者。
事后,當雙方比較熟稔的時候,我好奇地問他:“你頸上的星月菩提有多少顆?”他笑著說:“一百零八顆。”我又繼續追問:“那手腕上的紅珊瑚佛珠呢?”他說:“也是一百零八顆啊!”問完,我瞬間便為自己的唐突和無知感到后悔,還自詡為知名作家呢?竟然連佛珠有多少顆都不知道,是不是會讓他在內心里鄙夷我一番呢?我想我是多慮了,純屬庸人自擾之,天下之大,誰又能做到什么都懂呢?事后,我才知道,關于那108顆佛珠,它蘊含著豐富的內涵,暗指消除108種煩惱,求得身心安寧,化做無欲無求的姿態。當然,這是佛教賦予它們的內涵,譬如第一顆佛珠的含義是:慈悲是你最好的武器;第108顆佛珠的含義是:得不到的東西,我們會一直以為他是美好的,那是因為你對他了解太少,沒有時間與他一起相處。當有一天,你深入了解后,你會發現它遠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美好。此外,數字“108”也是道家文化中天罡地煞的數目總和,佩戴星月菩提亦有護身之意。想不到,一串佛珠竟有那么多的學問,真是讓我長見識了。
這就是彭大師留給我的第一印象:平頭、眼鏡、山羊胡子、服裝、佛珠,這五個元素就是他個人品牌形象的強大基因,襯托出一個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學者風范,儼然是他的文化圖騰。我曾經在廣告公司做過與品牌相關的工作,我暗忖他一定在品牌顧問咨詢公司服務過,果不其然,早些年,他真在財富天地北京國際品牌顧問公司工作過,其身份竟然是董事長,今晚輩我自愧弗如,甚為汗顏。 【二】緣之深 不得不說,我與長沙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解之緣,大學時光就不說了,且說這兩年吧。2016年,因為前往長沙理工大學采風之故,我去了三次長沙;2017年,因為個人俗務,我又去了三次長沙,莫非是一種冥冥之中的巧合?
因為彭大師的緣故,“釉”這個漢字濃墨重彩地走進了我的視野,盡管我寫過不計其數的文章,但之前的文章始終沒有言及“釉”字,不知這算不算得上是另外一種緣分呢? 合影留念(左一為鄒子強先生) 2017年7月29日的下午,在校友鄒子強先生的陪同下,我第一次走進了彭大師創辦的瓷藏藝術館。
瓷藏藝術館位于長沙市天心區銀杏路的湘誠嘉園小區里,對面就是湖南省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廳。作為一個藝術家,他的藝術館不設在門店而設在小區內,對此,我也感到納悶。但事后,他的解答打消了我的疑慮。他說,這里面有四重考慮:其一,他認為藝術要接地氣,要進入生活狀態,他正在推行一種“雅室藝術生活方式”,就是要讓傳統文化進社區,希望能成為傳統文化進社區的推動者之一;其二,小區環境優美安靜,個人創作甚為方便;其三,不希望藝術館過于商業化,銅臭味過重;其四,希望就陶瓷藝術能更方便地去做一些公益科普活動。 第二次晤面,他當然還是那套裝束,這是他的個人品牌形象,無可厚非,想必他私底下應有幾套一模一樣的唐裝吧?我甫一走進他的瓷藏藝術館,就被里面的裝修風格、典雅家具與精致藝術品驚呆了,切莫怪我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典雅家具我肯定是見過的,但那些美輪美奐的陶瓷藝術品確實是首次觀摩,讓我大開眼界。
瓷藏藝術館的裝修風格古色古香,原汁原味,當然采用文人士大夫所鐘情的中式裝修風格,其門窗及紅木家具都是明清時期的原物件,其品相亦保持得十分完美,殊為不易。這里還陳列著彭大師多年來用心血和智慧澆鑄而成的陶瓷藝術品,就是那些琳瑯滿目的醴陵釉下五彩瓷板畫、瓷瓶與手繪茶具等。置身于其間,這些散發著濃郁傳統文化氣息的物件與精致美妙的釉下五彩陶瓷繪畫作品形成了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力和文化氣場,有著穿越時空的意境與震撼,盡管我對陶瓷藝術一竅不通,但我還是隱隱地被這種文化氣場震懾住了。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我這個外行人士在彭大師的帶領下逐一觀摩他的陶瓷藝術品、繪畫乃至半成品陶坯,我是真看不出什么門道啊,不知如何辨別藝術品的優劣與真假,請原諒我褻瀆一次藝術吧,盡管我曾標榜自己為文藝青年。但作為作家,我倒是對瓷藏藝術館盡頭右手邊的那個雅間備感興趣,其門庭上有一副對聯,上聯曰:棟宇交輝山川萃秀,下聯曰:庭諧藹瑞蘭桂騰芬,橫額是國典軒。更令人驚訝的是,雅間里竟然還有一架古琴,莫非彭大師閑暇時會端坐于此,一邊品茗,一邊撫琴,彈奏《高山流水》不成?
我放棄詢問彭大師是否會彈古箏的問題,三人權且坐下來喝茶聊天。在香煙裊裊間,在茶香氤氳中,彭大師饒有興致地向我們二人講述他的藝術人生。
彭大師端坐在太師椅上,一邊為我們斟茶,一邊娓娓道來。他說,大學畢業后,他分配到一家大型國營企業從事美術設計工作,利用工作之余開始美術創作,亦獲得不少獎項。后來考慮到首都是中國的文化藝術中心,為了追逐心中的夢想,便懷著朝圣的心情義無反顧地來到了北京。在做北漂的漫長歲月里,他分別向中國國家畫院、北京大學、清華美術學院等著名畫家和老師們虛心求教。其間,北京大學的王建國老師、清華美術學院的王宏劍老師對他后來的創作思路有著很大的影響。彈指一揮間,一晃就是十年,在這十年里,他曾做過經濟日報報業集團主管的《旅游中國》雜志社的總編輯與總策劃,也從事過品牌研究與規劃工作,盡管這樣,但他從未間斷過自己的美術創作。眾所周知,北京有一個著名的宋莊畫家村,那是一個匯聚藝術家的圣地,于是成了他每周必去的地方。再后來,通過自己不懈的努力,他終于在宋莊畫家村成立了自己的藝術工作室。“人有旦夕禍福,月有陰晴圓缺”,當他磨刀霍霍施展拳腳準備專心繪畫的時候,卻接到了父親病危的通知。于是,他不得不返回家鄉,一邊照顧父親,一邊繼續繪畫。一年之后,父親仙逝,他強忍悲痛,“禍兮,福之所倚”,父親的離世也讓他重新思考生命的意義,也從此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他終于做了一個改變他一生的抉擇,他決定立足湖湘文化返湘創作,讓擁有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稱號的醴陵釉下五彩以陶瓷繪畫的藝術形式再度綻放異彩,心動不如行動,于是他賣掉株洲的住房,費了幾多周折終于籌辦起了現在的這個瓷藏藝術館。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既然一輩子鐘情于藝術,癡迷于陶瓷,三句話不離本行自在情理之中。殊不知,他是中南林業科技大學藝術研究所的客座教授,今天竟然免費為我們授課,對此,我們感到莫大的榮幸! 畫家彭利民演示如何品鑒陶瓷藝術品 看得出,彭大師是一個與時俱進的藝術家。授課其間,他時而侃侃而談,時而打開投影儀,將一個關于介紹如何制作釉下五彩陶瓷的視頻和一個關于他既往陶瓷藝術品與榮譽的PPT文檔投射在偌大的白色幕布上。我們恍若走進一間大學課堂,看見一位學問淵博的大師在講臺上激情四射地授課,而我們什么都不懂,只好像小學生一樣靜靜地聆聽著,洗耳恭聽著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下面,還是容我將他的授課做一個大概的梳理,這堂課關于湖南省株洲市醴陵的釉下五彩陶瓷,其內容雖然太專業,太冷門,太枯燥,也算是我為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醴陵窯釉下五彩陶瓷做點貢獻,普及一下其基本常識,感興趣的不妨看一下,不感興趣的略過也無礙。 簡單說來,陶瓷藝術品一般分為釉上彩、釉中彩和釉下彩,但釉中彩很少見,此處姑且不論。釉上彩就是在燒成白瓷胎的瓷器之上,再在瓷器的表面用色料進行彩畫裝飾,然后放入窯內煅燒而成,其彩繪的紋樣與釉彩是分開燒的,釉上彩繪主要有古彩、粉彩和新彩等幾種。而釉下彩是在生坯或經過烘烤后的素坯上用色料從事彩畫裝飾,再經過上釉,最后放入窯內煅燒而成,釉彩和彩繪的紋樣是一次性燒成,其色料充分地滲透于坯釉中。釉下彩主要以青花、釉里紅和釉下五彩為主。曾經名揚天下的醴陵釉下五彩陶瓷,其五彩就是黑色、藍色、紅色、褐色和綠色這五種高火釉下彩顏料,尤其是醴陵窯生產的釉下彩陳設瓷,其裝飾效果別具一格,曾被業內人士贊譽為“東方陶瓷藝術高峰”。至于兩者之間的關系,從時間上來說,釉下彩的年代更為久遠,但從傳承上來講,釉上彩又源于釉下彩。 那么,什么是釉呢?釉是一種透明的、經久不易變的特殊物質。釉下彩就是先用色料進行彩畫裝飾,再在其上施釉,釉是在最表層的。而釉上彩是畫在釉面上的,色彩表面的顏色有幾百種,繪制的技法比較容易,表現力極強。但是因為色料并沒有與釉料融合,所以所繪制的紋樣突出釉面,摸上去雖有手感,但不會像釉下彩那么光滑細膩。
至于釉上彩和釉下彩在窯中的煅燒溫度順序、所使用的色料與調料品及工藝技法方面,因為涉及到偏僻的專業術語及枯燥的數據,實無必要深入介紹,否則此文就成了科技學術論文了。
我知道,彭大師的家鄉在株洲,自大學畢業之后,時隔經年,他決定畢生致力于醴陵釉下五彩陶瓷的推廣工作,并以此作為自己的事業。我相信,這里面肯定摻雜一份桑梓情懷。論及桑梓情懷,誰又何嘗不是這樣呢?譬如作家,他(她)可能會在散文中寫盡故鄉的山山水水,也可能會在小說中試圖以故鄉為藍本建構自己的精神家園。 著名書法家王友智老師題寫館名 在瓷藏藝術館,我當然看見了那塊懸在室內正中間的牌匾。彭大師告訴我,其館名是由著名書法家王友智老師題寫的,其標志印鑒是由湖南省青年美術家協會原主席胡偉先生篆刻的。此外,他還告訴我,“瓷藏”是一個具有公益性質的公共平臺,主要用來展示、創作與傳播陶瓷文化,且“瓷藏”二字是一個注冊商標,它己獲得國家商標總局的批準,歷時一年半時間才申請到,殊為不易啊!
坦白地說,與彭大師的第二次晤面確實讓我受益匪淺,讓我領略了陶瓷藝術品之美,讓我知道了釉下五彩陶瓷,讓我知道湖南省還有一個醴陵窯,要知道,之前的我只知道江西省的景德鎮窯哦,真是不虛此行! 【三】緣之空 “緣分之始,不知其所起;緣分之終,不知其所止”,故標題處“緣之空”中的“空”并非字面意義上的“空空如也”,而已上升為宗教意義上的忘我與虛無。
如今,我又回到南方的東莞了,但我時常想起那個美妙的下午,想起與他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那是一次多么難得的人生體驗啊,每念及此,心里頭備感溫暖與愉悅! 弗朗希斯.麥奎爾給畫家彭利民的親筆題詞 我深知,他作為真正的藝術家,作為幾所大學的客座教授,他的應酬肯定比我多,他在瓷藏藝術館要接待的人幾乎每天都是一撥又一撥,他的日常事務也肯定比我更為忙碌。那么,我們的緣分盡了嗎?當然沒有。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面嗎?當然有,毋庸置疑。
我常思忖,空者何也?實則無也。老子曰:“大白若辱,大方無隅,大器晚成,大音希聲,大象無形”,根據其美學觀念,也就是大空若有。“空”與“有”相對,表面上看似空無、空虛、空寂、空凈,但在一切存在之物中,皆無自體、實體與我等,此思想即為空也,當空至極端時,故大空則有矣! 一切存在皆有緣法,緣起則聚則成,緣滅則散則消,這一切緣起緣滅都是有前因后果的,自然而然的。對于沒有跳出輪回的蕓蕓眾生,一切因和果都無法看清,無法識別,更無法駕馭了。那么情(情是緣的一種形式)也是有因果的,“緣起緣滅緣自在,情深情淺不由人,一切都是天意”這句話是凡夫俗子說的,而事實上,深有深的因,淺有淺的因,都是人自造的,只是你不自知罷了! 關于因緣,佛曰:
換言之,緣是一種人與人之間無形的連結,是某種必然存在的相遇的機會和可能,緣分起則人和人之間的連結多,緣分滅則人與人之間的連結少,但我始終相信,我們的緣分未盡,也能駕馭這份未盡的情緣,它與校友關系無關,與文學藝術無關,只與玄而又玄的緣分有關。
緣起緣滅緣終盡,花開花落花歸塵,萬物皆因緣而生,因緣而聚。浮生若夢,白駒過隙,已過半生,生命中,過客匆匆,來來回回循環著,誰是我的過客?我又是誰的過客?原來一直都是自己,留下來的寥寥無幾,不是有意,亦非薄情。 “古人學問無遺力,少壯工夫老始成。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我深知,彭大師是一個工藝美術出身的科班生,此生獻身于醴陵釉下五彩陶瓷文化事業,而陶瓷是一種實實在在看得見的有形產品,除了用腦,還需動手,所以就注定他之前所學的理論難免“紙上得來終覺淺”,為了更好地傳承這種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他不得不踐行“絕知此事要躬行”,這是他的個人選擇,也是他的人生宿命。 南宋愛國詩人陸游在其《冬夜讀書示子聿》中寫道:
我深情地期待著與彭大師下一次的晤面,緣起了,也許就在明天! 2017年8月10日初稿于東莞長安 2017年8月11日定稿于東莞長安 關于畫家彭利民 1985年畢業于長沙理工大學設計藝術學院,先后在北京大學、中國國家畫院深造,現為高級工藝美術師、湖南省工藝美術大師、湖南陶瓷書畫院院長、湖南陶藝術設計學院名譽院長、中南林業科技大學藝術研究所教授、瓷藏藝術館館長、中國美術家協會湖南省美協會員、民盟盟員、湖南國典文化藝術發展有限公司藝術總監。其作品《白色紗錠》于1987年入選“新城之光”美展,在中國美術館展出并獲獎;其作品《沉思者的吶喊》入選湖南省首屆油畫創作展并獲得一等獎;其作品多次獲得國家級省級獎項,曾入選全國美展,并應邀參加新加坡、臺灣、香港等國際展覽,出版個人專著《彭利民中國山水畫》《彭利民瓷藝作品》,湖南衛視和《中國數字電視》等多家媒體對其有專題采訪報道。此外,他的作品曾被美國總統辦公室、外交部國賓館、首都博物館、大使館、中央國家機關工委、國務院副總理、國務院僑辦主任、荷蘭總統等國際國內機構和知名人士所收藏。 關于作者 徐頌翔,曾用名徐紅光,筆名湘南徐工,籍貫湖南省郴州市桂陽縣,知名作家、品牌顧問、宣傳大使。迄今為止,已著八部散文集(《南方職場詞典》《別夢依依到桂陽》《長理三部曲(長沙理工大學)》《萱花椿樹正芳菲》《今夜月明人盡望》《桃花潭水深千尺》《何事秋風悲畫扇》《偷得浮生半日閑》)、一部隨筆集《閑敲棋子落燈花》、一部詩歌集《梨花院落溶溶月》及一部長篇小說《廣東,一個孕育滄桑的子宮》,共十一部著作。 (備注:若有人物訪談撰文需求,可聯系作者。) (責任編輯:海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