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經濟學家樊綱先生

由商界傳媒與貴州習酒聯(lián)合主辦的“2018商界領袖新年論壇”，于1月24日至25日在重慶國際會議展覽中心舉行。“商界APP”作為大會唯一指定移動資訊平臺，將全程第一時間發(fā)布現場干貨、動態(tài)。

以下是國民經濟研究所所長、央行貨幣政策委員會委員樊綱先生演講實錄：

非常高興參加今天這樣一個盛會，祝賀商界傳媒的發(fā)展，祝賀這一次新年論壇的召開!

我用一些時間與大家分析一下中國近期的經濟形勢和未來的經濟增長，中間講講國際形勢的變化，可能面臨的一些風險，最后講講與企業(yè)發(fā)展相關的經濟發(fā)展的新動能和下一階段企業(yè)發(fā)展需要注意的一些問題。

最近以來，特別是今年以來，輿論的風口有了很大的變化。過去六七年，國際國內一些經濟學者的風口是唱衰中國，去年上半年開始，國際上出現了一個新詞，說中國經濟有韌性，最終承認中國不會硬著陸。

紐約《時代周刊》有一期封面標題就是“中國贏了”，我們輿論大咖也說中國怎么怎么強大了，不知道那些數據哪兒來的，說中國已經趕超美國了，這樣的說法越來越多。

在這一片唱贏聲中，現在一個重要的事情是要清醒地看待中國，如何清醒和符合實際地看待我們的發(fā)展，這是非常重要的。

中國現在確實很強大了，特別是被唱衰多年的制造業(yè)。英國一個機構做了一個視頻，概括中國制造業(yè)多么強大，說中國現在兩周建一個羅馬，我們兩周內的建筑面積，相當于羅馬的建筑面積；16周生產出一個希臘，16周中國的GDP相當于希臘全年的GDP。被唱衰多年的制造業(yè)，大家現在終于承認中國是個制造業(yè)強國了，而且開始有創(chuàng)造，開始有自己的創(chuàng)新。

但是我們要看到的是中國還有哪些問題。

按照GDP算，2017年有一個飛躍，這個跟匯率有關，我們前年人均GDP是8000多美元，去年是9600美元，接近1萬美元了，確實是一個中等收入國家了。但是，你跟發(fā)達國家比，你一萬美元，美國5.7萬美元，你還是不到他的20%，韓國是美國的70%。而且老說我們是第二大經濟體，那是因為我們人多，美國是我們人口的五分之一，所以你比較總量沒有什么意義。

人均的指標背后是一系列決定經濟增長的重大要素：教育、科技、創(chuàng)新、環(huán)境、體制、機制，方方面面決定著經濟可以持續(xù)增長的要素。

美國現在遇到了很多問題，發(fā)達國家是遇到了很多問題，但是我們要看到的是它增長的潛力。最近很多大企業(yè)家到美國訪問，感嘆美國的創(chuàng)造力，感嘆發(fā)達國家的知識技術水平。作為落后國家，我們要清醒地認識到我們追趕的道路還非常長，清醒地認識到我們不能犯大錯，不能忘乎所以。

這個例子太多了，拉丁美洲，當年阿根廷和美國的水平是差不多的。還有日本的例子，80年代日本人均GDP幾乎追趕上了美國，當時全世界都在叫日本第一了。日本為什么后來跌下去了呢？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忘乎所以，高喊日本第一。當時日本人覺得別人的泡沫是泡沫，別人的泡沫會破，我們不會破，面對著泡沫不采取有力的措施，最后泡沫破了，二十幾年一蹶不振。現在它的人均GDP占美國70%，仍然是發(fā)達國家，但是不比當年輝煌。

我們唱贏中國，作為經濟學者我們對中國經濟非常驕傲，但是在一片唱贏聲當中，我個人有些擔心。我們如果看不到我們的弱點，不能積極解決我們的問題，我們就會出問題。

中國經濟有很多成就，一個經常被忽視的重大成就，是40年高增長沒有出現危機，這在世界上絕無僅有。

發(fā)達國家早年增長快的時候，十年左右來一次經濟危機，而且經濟會衰退、負增長。我們也有周期，我們也有高的低的，我們過熱的時候14%，低的時候6%，但是我們沒有發(fā)生大的危機，沒有出現大的衰退。

得益于什么呢?一個重要的因素，得益于最近40年我們吸取了一些鄰國的教訓。我們這一次吸取的教訓，一個是日本泡沫破滅，一個是金融危機。如果你不積極解決問題，失去十年，再失去十年，我們可能就出局了。印度尼西亞危機十年沒有緩過來，以前人家人均GDP比我們高，現在不到我們的三分之一。

所以，盡管我們很高傲很自豪中國取得的成就，我們很多的企業(yè)發(fā)展得越來越大，我們有新四大發(fā)明等等，但是新年伊始，我想講講我的擔憂。

我們的中央政府也在正視這些潛在的問題，今年提醒大家注意的一個主題是：防范金融風險。這個含義很多，我們的金融風險在各個角落都會存在，可能會影響到我們企業(yè)當前的一些運作，包括金融方面的運作。同時，我們的經濟目前還處在一個周期性波動的低谷階段，這個過程還沒有走完。

中國經濟不是像有些人說的那樣，過去三十幾年10%以上高增長，沒有幾年在10%以上，10%以上都是過熱的。90年代我們經歷過一次周期，那是因為1992-1994有一個經濟過熱，1995年開始連續(xù)五年下滑，一直到1999年。然后2000、2001、2002年又在底部徘徊，到了2003年非典過后才進入一個增長。我們兩次過熱，一次是1992-1994，一次是2005-2007年，1992年的時候14.2%，2007年的時候14.1%，2008年我們自己主動調整了一年，世界金融危機也刺激了一把，2009、2010年由于刺激政策，我們又來一輪過熱，有一個小的高峰，又超過了10%以上。

2011年開始正式下滑，2011-2016年都在下滑，2016年可以說是探底了，2017年比2016年稍微高一點了。但是探底不等于反彈，我們90年代那一周期走的是L型，這一次也是，也就是當探底以后要在底部徘徊一段時間，因為有很多問題還沒有解決，這個過程我們還沒有完。

盡管一些區(qū)域、一部分產業(yè)和一部分企業(yè)已經開始恢復，但是整體那些問題還沒有解決，還在解決當中。所以我個人不同意有些說法，說中國進入新周期了，也就是V字型反彈了，恐怕還不是。

對經濟長期發(fā)展我有信心，但是我認為近期仍然還會在底部徘徊，這個徘徊可能有時候高有時候低，大家也不用大驚小怪，底部徘徊的時候就是這樣。

當然，就短期而言，經濟預測并不很難，我們今后幾年大概保持6.5%-7%的增長，我們宏觀政策基本是中性的，也不會再刺激，但是也不會收緊。保持中性有利于我們把需要進行的調整和改革做完，然后進入下一輪的正常增長。

在這個意義上，我同意需要用周期性的觀點看待周圍經濟，不要把低谷時期或者高漲時期當做正常增長，它是在周期性過程中波動性發(fā)展。但是要看到中國周期軟著陸的過程，比危機時調整問題的過程要更長一些。

就長期而言，我們確實要充分認識到中國經濟所面對的很多挑戰(zhàn)，這仍然是我們現在需要重視的問題。

我們企業(yè)也感覺到，勞動成本在提高，環(huán)境成本在提高。社會的緊張程度不能說加大了，但是收入差距還在拉大，國際形勢面臨一些新的風險，這些都是我們需要認真面對的。在我們經濟向好的時候，我們必須要充分認識到這些問題。

另外，我們還有巨大的潛力等待企業(yè)去挖掘，我們跟發(fā)達國家還有差距。

現在我們人均GDP有9000多美元，但是只有9000多美元，發(fā)達國家都是4、5萬的水平。我們這么多年工業(yè)化，但我們工業(yè)化的程度其實還不到70%，我們還有30%左右的勞動者以農業(yè)為主要收入來源，城市化只有55%，提供了巨大的商機，巨大增長潛力。70%的人為低收入階層，一半是農民，一半是農民工，仍然是這樣的格局，這一部分人增長潛力、消費潛力仍然巨大。

我們消費水平很低，儲蓄水平很高，GDP當中家庭消費比例只有30%，加政府消費不到50%，現在高了一點，但幾乎是世界最低的，世界上很難找到國家消費率比我們更低。

從長遠來講，我們這樣的水平還有巨大的發(fā)展?jié)摿Γ€有很長的路要走。

人均GDP比起發(fā)達國家，我們現在只有17%，我們9600美元，美國5、6萬美元，韓國80年代初就達到了這個水平，之后又有20年高增長，到了亞洲金融危機才結束。

所以，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我們7%左右的增長也是高增長，但是如果我們再有十年二十年正常的高增長，我們的企業(yè)、國家將會登上更高的水平，我們確實要有信心，要看到這些潛力，要努力把這些潛力都發(fā)揮出來。

現在不確定的因素就是外部環(huán)境。

有積極的一面，就是發(fā)達國家最近的經濟復蘇確實比較強勁。美國有3%的增長，這在歷史上也是高的；歐洲有2.6%的增長，這也是比較高的。能夠拉動我們的出口增長，去年增長很快。美聯(lián)儲加息等也逐步在實現，今年還會逐步再加一次息，為了平衡各種貨幣之間的關系，美國經濟和中國經濟政策之間的關系，可能我們也要適當地加息。但是加息不等于是貨幣政策，這是我要提醒大家注意的。

大家別看到稍微加息了，就覺得央行采取了緊縮政策。

美聯(lián)儲加息之后，我們也動過，但是同時又降了準備金率，這就是一個政策組合。為了跟美元之間取得某種平衡，我們加息又降準，使政策繼續(xù)保持中性。當年很多人說中國因為外匯儲備的增長，我們發(fā)了太多貨幣，但是央行又用準備金率這樣的手段把貨幣又收了回去，所以我們要綜合地看待貨幣政策的操作。

然后就是特朗普效應，我們確實看到保護主義抬頭。如果中美打貿易戰(zhàn)，美國與墨西哥、加拿大、韓國和日本也都有這個問題。

這個事情上，特朗普做了一件好事，提醒世界各國政府要給企業(yè)減負，減少稅收。特朗普說的也很直白，他到中國來和我們關系也不錯，他說了好幾次“我不怪你們中國”。

他的邏輯是，中國政府很對，為了中國人民的利益占其他國家的便宜很對，問題出在我們那兒，我們美國政府沒有為了人民利益占其他國家的便宜。所以他回過頭來要去占其他國家的便宜，他后面恐怕要在貿易問題上采取一些措施。

這是不是意味著全球化就會受阻了，全球化就會倒退?我們要全面看這個問題，這就涉及到中國的利益問題了。

全球化當年最開始的時候是由發(fā)達國家推動的，而發(fā)達國家又是由發(fā)達國家的資本、發(fā)達國家的企業(yè)和跨國公司推動的，他們的政府代表跨國公司的利益，代表資本利益在全世界推行自由貿易，推行全球化。

這個勢力現在沒有了嗎?這個勢力仍然存在。

跨國公司仍然在全球布局、配置資源，他們的工人發(fā)現全球化對自己不利，所以出來反對全球化，但是推動全球化的力量并沒有消失。

過去十年中，新的兩股力量在推動全球化，一個是發(fā)展中國家，十年前發(fā)展中國家對全球化持保留態(tài)度，怕被跨國公司統(tǒng)治，失去增長機會，后來發(fā)現全球化對我們有好處，我們可以實現增長。因此，現在新的推動全球化的力量就是發(fā)展中國家，包括中國。

中國現在處在非常特殊的位置，我們既想繼續(xù)吸引外資，因為我們還落后，我們還要借助外資的投入來發(fā)展自己，來學習各種知識。與此同時，我們又到了走出去的地步，我們二十多年的高儲蓄，我們積累了大量的資本。它不能投在國內，投在國內就是過剩產能了，因此我們的企業(yè)要走出去投到國際市場，在全球市場尋找增長點。

我們的國家也有力量，現在開始倡導“一帶一路”，政府資本也要走出去。

因此，我們現在是雙重的。

一方面繼續(xù)在引進資本，最近中國政府出臺了很多政策，鼓勵外資進入，改善外資營商環(huán)境；另一方面我們又到了走出去的階段，我們在國際上配比資源。我們這樣的情況叫：新興中等強國。我們仍然是新興國家、發(fā)展中國家，我們又是中等收入國家，所以我們在推動全球化。

達沃斯論壇，習近平總書記做了演講，我們要爭當推動全球化的旗手，所以全球化一定會繼續(xù)發(fā)展。只不過會有一些曲折，會面對發(fā)達國家的一些利益群體的反對。因此，確實可能會出現一些貿易保護主義的抬頭，會出現一些全球化短期的倒退。

在這樣的一個外部環(huán)境下，我們要更加重視我們國內的事情，更加重視國內新的增長動能，應用好這些新的增長動能。

第一個增長動能是營商環(huán)境在改變。

我們體制對于創(chuàng)新更加寬容，更加鼓勵創(chuàng)新、鼓勵創(chuàng)業(yè)，更加容忍創(chuàng)新中出現的問題。包括像共享汽車、滴滴打車，其他很多國家是不允許的。共享單車這樣的事情在很多國家也很難想象，亂七八糟自行車一堆一堆的，而我們真的是寬容的態(tài)度，先讓它發(fā)生，出現問題我們再去監(jiān)管。

有時候作為學者，我們都覺得監(jiān)管太慢了。比如P2P有很多明顯是騙局，但是遲遲沒有人出來管，我們都感覺有點著急。但是反過來講，這里面有一種寬容的態(tài)度，當然早晚是要監(jiān)管的，這涉及到公眾的利益，這不是簡單的個人之間的借貸關系，這是對大量中小投資者利益的保護。

這樣的環(huán)境，我相信還是會持續(xù)下去，大家要抓住這個機遇。

今后幾年我們可以看到，我們這幾年的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就是未來新的增長動能的基礎，今后幾年我們很大一部分增長將來自這一部分。

第二是金融體制也有更大的發(fā)展，特別是直接融資機制的發(fā)展，風投、PE、股權投資等發(fā)展。

五年前、十年前我們還沒有股權投資的機制，大家一說要搞企業(yè)了，一說要發(fā)展想的都是去借錢。銀行借款難，而現在你就可以換一種思路了，你不要老想借款了，你要首先想怎么融資，怎么找風投、PE，怎么用你的股權去換一些資金。

所以，我們有了更多的選擇，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發(fā)展，金融確實是一個基礎。我們現在更多地選擇直接融資，這樣的一種金融條件，更有利于未來的發(fā)展。

這幾年一個突出的現象，就是我們的消費在增長，消費規(guī)模在擴大，消費質量在升級。

我們到了這個階段，我們收入增長了，農民開始達到了可以旅游的收入水平，這是以前很難想象的。非常重要的一點，過去大家都說消費主體是80、90后年輕人，但是為什么過去消費比例這么低呢?當只有年輕人的時候，退休的老年人沒有什么消費，他們沒有什么積蓄，而發(fā)達國家所有人都在消費，年輕人、中年人和老年人都在消費，而我們缺了這個。

因為我們過去很窮，我們上一代很窮，因此很長時間里這一部分人沒有什么消費。

國外退休的人，還沒有退休就計劃周游世界，或者買個房車周游美國，而我們的老年人退休時候最多想想怎么帶孫子，跳跳廣場舞，現在這個情況在發(fā)生變化。有錢的一代開始退休了，過去老年人不消費的情況開始發(fā)生變化了，60歲退休的時候活蹦亂跳的，80歲才想養(yǎng)老，有錢有閑了，他們也開始有了消費。

從這個角度來講，結構在升級，消費規(guī)模在擴大。

另外一點是中國制造業(yè)的發(fā)展進入了新動能。

一部分制造企業(yè)質量的提高，會使得整個中國制造的形象在世界上發(fā)生變化，中國制造強國的地位已經比較鞏固了，中國已經不再是低劣產品的象征了。大家越來越相信我們的質量，相信我們的內容。因此，制造業(yè)會迎來一個新的增長階段。要想制造業(yè)能夠做得更好，我們的企業(yè)在產業(yè)發(fā)展中也需要做很多事情。

關于產業(yè)發(fā)展。第一是各行業(yè)都有大的發(fā)展前途，但是不是所有企業(yè)都能做大，它一定是在不斷重組、優(yōu)勝劣汰的過程中，大的更大，小的會被兼并、淘汰，這是一個規(guī)律。各個企業(yè)都要思考自己怎么被兼并，你尋找一個機會被兼并，也許是你的鳳凰涅盤，你的產能、創(chuàng)造在新的條件下得到更大的發(fā)展，所有市場經濟都是這么過來的。

我們最近幾年研究產能過剩的問題。我們研究了美國當年鋼鐵產能過剩的時候，他們是由于建鐵路，他們建鐵路都是私人的。我在這兒建鐵路，另外一個人五公里之外又建一條鐵路，互相爭搶資源，最后死掉，最后導致鋼鐵產能過剩。最后，金融巨頭摩根出來重組鋼鐵業(yè)，兩三百家淘汰了，七百多家聯(lián)合構成了美國鋼鐵產業(yè)，通過股份持有的方式，美國鋼鐵成為世界鋼鐵巨頭，超過了英國，這就是兼并收購的過程。

這個故事不僅我們去研究，美國還拍了一個紀錄片，講述那一段故事，包括經濟波動、經濟周期的故事，請當代的商業(yè)精英評論，其中就請到了特朗普，當時他還不是美國總統(tǒng)。他說他就喜歡經濟周期低谷，因為以前買不起東西，這時候可以收購了。

很多企業(yè)發(fā)展起來之后，最后的結局是被收購，其實這是很好的事情，把成本收回來，你還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所以，我第一點要講的，不是我們怎么大發(fā)展，而是怎么兼并重組，現在很多企業(yè)面臨的是這個問題。

第二是制造業(yè)仍然有巨大的發(fā)展?jié)摿Γn國80年代的時候考慮過產業(yè)空心化的問題，產業(yè)都搬到中國以后，韓國是不是就衰退了，這也是今天有些人唱衰中國的原因。但是韓國也沒有衰落，它向中端一步一步發(fā)展，幾十年來追趕指數越來越高，他們把低端的轉移到中國，自己向中端、高端發(fā)展，他們也沒有什么大的品牌，但是物美價廉，他就比你高一檔。

所以，我們不要總想成本提高了，如果你繼續(xù)向中端、高端發(fā)展，仍然有大的發(fā)展前景，這是一個過程。

第三是都要應用新的技術，都要利用互聯(lián)網。

互聯(lián)網是一個公用技術，是為每個人、每個企業(yè)和每個產業(yè)服務的，所以我們要對接新技術。

第四是專業(yè)、專注，不專業(yè)的什么都做不好。

任何企業(yè)、任何產業(yè)都需要專注和專業(yè)，天底下沒有不好的產業(yè)，否則你說說哪個產業(yè)是別人不要的?沒有不好的產業(yè)，只有做不好的企業(yè)。為什么做不好?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你過去這些年你沒有專注專業(yè)地思考。任何一個企業(yè)要做得好，都需要長期的專注、堅持。

所以，我們所謂的工匠精神，所謂中國制造的品質，都需要我們在今后發(fā)展中長期專業(yè)專注去發(fā)展。

最后，祝大家在新的條件與環(huán)境下，能夠更上一層樓，有更大的發(fā)展，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