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媒聯盟 訊:(記者 常魁星 通訊員 呂淑珍)王蘇來一到中交三航局江蘇分公司機械處就有一種久違的感覺,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家,對自己的工作崗位格外珍惜。十年下來,他一直是風雨兼程在外地項目上摔打著,在默默無聞中從一只“工地菜鳥”成長為一個“江湖老手”。 在海南省的扶貧攻堅戰項目中,機械處承擔了樂東黎族自治縣村村通工程項目。這是一個技術難度不高但卻特別碎雜的項目,一是施工點多,僅王蘇負責的就有抱由、大安、萬沖三鎮,需新建和擴建道路16萬平米,通過或到達40個行政村。二是協調工作碎,除了業主、監理、村鎮,還要面對每一戶路邊的商戶和村里的村民,每個村幾乎都要協調幾十戶村民。大多數村民是理解支持的,協調工作量不是很大,但是一旦遇到一兩個“鬧客”,可就不知要多跑上幾趟腿,多費上多少口水了。 在外區尖峰鎮嶺頭村施工時,王蘇碰一位姓刑的村民,每次喝了酒就跑到施工點鬧,說是必須將路一直修到他家門口,否則不準給幼兒園修路。他家位于村子的深處,至少也有幾十米。圖紙上沒有,不能任性啊?可那個人就是死攪蠻纏、無理取鬧,說什么那個開幼兒園的是個外來戶,你們憑什么給外來戶修路,不給我家修? 王蘇開始心想,這人估計也就是喝了酒想沾點小便宜,給他點小恩小惠跟他講清楚估計也就擺平了,可他拎著小酒到刑家竄了三次門,告訴他只能按施工圖施工,如果他有要求,可以通過村里向交通局提出來,進行設計變更。那人每次都是信誓旦旦地說理解支持,以后再也不鬧了,可一頓酒一喝就又鬧上了。這不,王蘇又接到協作單位的通知,頭立刻就大了:這個無賴,怎么總喂不熟?他心中帶著怒氣,控制著脾氣,連拖帶哄地把“刑老纏”領到幼兒園:“老刑,你看看這些孩子,這些孩子是不是村里的?” “是啊!” “那你還攔著我們修路?”王蘇一下就提高了嗓門:“現在我告訴你,這條路修的不是為這個外來戶的,是為了孩子們上下學方便。你說你不讓修,你是要把全村人得罪嗎?” “嗯?這——” 見“刑老纏”語塞,王蘇繼續攻勢:“你要是還攔,行,我現在就把人撤了,讓全村人都知道這半拉子的路是你的豐功偉績。”邊說邊向施工點方向移步。 刑老纏一把拉住他:“別,王工,這關我什么事啊,我這不以為是為他家嗎?” 王蘇嘴角忍不住漏一點笑:“那現在你搞清楚了吧?你還是堅持不給你家修就不準給幼兒園修?” “刑老纏”立刻叫苦:“不不不,我不是這意思。你們修吧,修吧,我家以后再說!”說完,腳底一抹,溜回家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王蘇松了一口氣,嘴角漏出一絲狡黠的微笑:“下次你要再這樣,我可就只能對你動真格的了。” 王蘇和機械處許多員工一樣,從現場施工、材料設備、竣工資料到安全管理、生產協調,事無巨細都做過,這也是機械處從人才培養的角度實行的一種機動的人力資源管理措施。在多年的工作實踐中,他培養起了統籌協調的能力。 村村通公路工程的設計寬度全部是標準的3.5米,路基開挖要保證4.5米。但是有些村子的通道原本只有2.5米,拓寬開挖到設計標高和寬度的話,路邊村戶的屋基基本都露出來了,一不小心可能還會挖了人家墻角,同時每家每戶的過路水管也容易被破壞。王蘇就和同事們在施工前,叫上村里的支書一家一戶地走訪,了解水管走向和房基寬度,然后人工開挖露出水管和墻基,雖然工作量增大,但避免了設備盲挖對水管和墻體的破壞,對總進度控制非常有力。但海南的雨水多,不僅給施工通行造成不便,橋梁施工的水中模板安裝也非常困難。紅水河的橋涵施工難在材料轉運和模板安裝,這個橋涵的型號只有一個,制作鋼模板是不太符合經濟考量的,施工中只能考慮木模替代。木模水中安裝的確是考驗工人技術水平的,控制不當,混凝土外溢,縫隙太小,炸模風險又大。在安裝過程中,工人們頗費一番周折,王蘇就象放大鏡一樣在現場盯著,這個木方少了,那個拉絲太緊,本來應該一兩個小時就能解決的模板安裝工序,足足干了一個工作日。 施工的碎叨還表現在材料轉運。到場的混凝土因為灌車體量大,擠不進狹窄的鄉村小路,只能在十字路口將料御下,用裝載機轉運到河邊,再人工下到模板里。本來是一次性的混凝土運輸,就只能變成碎碎叨叨的了。 碎叨的施工也讓王蘇變成了碎碎叨叨的“婆媽”,不管是安全方面的,還是質量方面的,哪里有隱患他就要念叨兩句。海南天熱,當地的工人施工文明素質又相對較低,現場都不愛戴安全帽。作為施工點負責人,他必須經常嘮叨:安全帽、安全帽,都戴好了;沒戴的今天不要干活了,算曠工一天;那個誰,你把帽子戴好,帶子系上......在質量上,他就會經常念叨:收面別太晚,太晚收不好看;那個邊模打直了,螺絲給擰緊......身高一米八的男子漢,在工地上變成了像“媽寶”一樣的酷男。 (責任編輯:海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