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媒聯盟 據 商界在線 訊:最近頗為不順利,整天煙不離手。 老婆關心,說記得你以前挺喜歡踢球的,要不你去玩玩,權當散心。我摸了摸肚腩,說你看我這肚子都懷孕6個月了,怎么踢? 老婆說現在不是什么什么杯嘛,你看看球賽吧。我吐了一個煙圈說算了,沒精神熬夜,再說家里寬帶太慢,那4K電視完全就一擺設。 隔天,我下班回家的時候,家里面多了一個4K機頂盒——原來這幾天聯通在小區做活動,她去辦了個寬帶,弄了個4K機頂盒。她得意地說:這次能高清了吧,我們一起看,我也想看看中國隊的表現! 我哭笑不得,只能說好,有中國隊比賽的時候我叫你。 6月12號凌晨,威爾士打斯洛伐克,當看見拉姆塞的時候,我恍惚了,我知道他曾經斷過腿。 我的左腳踝開始隱隱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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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歲那年,我們小鎮有了第一個足球。 于是記憶里有無數個球后黃昏:斜著殺出的光線溫柔地把這個小鎮熏黃,特別是把小學那面紅色的磚墻抹上了如同燃燒的顏色,顯得特別不真實。 幾年之后,我在那面磚墻上看見了羅納爾多的海報,我問同行的小伙伴:他是誰? 小伙伴面對夕陽背對我,用一種末日高手的口氣說:羅納爾多是外星人,也是一個英雄。 那個時候的我年幼無知,對英雄還帶有幼稚而天真的崇拜。我對自己說,好,那我也要做一個英雄,像羅納爾多那樣,跑在所有人的前面。小伙伴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咧嘴一笑,說明顯是他像羅納爾多一些。 后來,每次踢球我都要跑在最前面,我用英雄的夢想鼓勵自己,和我一起奔跑的還有那個小光頭,本來他叫鄧永生,但他堅持所有人都要叫他鄧爾多。 就這樣,周雨凇和鄧永生,一起求學很多地方,也一起闖蕩過很多球場。然而,球王只有一個,巴西的9號也只有一個。上大學之后,因為我們都堅持要穿巴西9號,最終只能分別加入球隊,各自為戰。 2007年的某天,西南大學,黃色的巴西對陣綠色的巴西。在一次中圈反搶的時候,一個身影的從我身后飛鏟,在我倒下的瞬間,我聽見了我左腳踝的骨頭裂開的聲音,我也同時看清楚了那個人——鄧永生。 那年我大三。 我在床上躺了三個月,而直到半年之后,我才再一次碰足球。鄧永生無數次小心翼翼地把足球傳到我左側,但我永遠都是別扭地用右腳去接球,后來,我對他說:我可能,也沒那么喜歡足球。 鄧永生抱著足球,沉默不語。 我拍了拍他肩膀,轉身離開了球場。 從那以后,我和鄧永生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原因無他,是因為我去球場的時間越來越少,終于從某天開始,盡管我們還在同一個城市,我卻再也沒見過鄧永生,我也再也沒有踏上過球場。 電視屏幕里,拉姆塞跌跌撞撞地突破,混了一個助攻。我心里憋得慌,跑去陽臺抽煙,不遠處,零零碎碎有點燈火,鄧永生是不是也在看球? 我狠狠抽了一口,用力把煙屁股忍了很遠,摸出電話,找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打了過去。 我說:“兄弟,你還看球嗎?” 他說:“看啊,現在就在看。” 我說:“要不到我明天到我家來看吧,我剛弄了一個4K機頂盒,連腿毛都看得清楚。” “好。”他頓了頓說:“明天我們有場球,你要不要來,我們還差一個前場隊員。” 我嘆了口氣。 電話那頭死一般沉默。 ....... “當然要來!但我要9號!我要9號!再說一次,我要9號!” “你他媽要10件9號球衣都行!只要你來” “但是我很久沒踢了,停球估計都要停三米遠,就像一條狗啊。我怕坑了你。” “有我鄧爾多在,什么時候怕過?” 時間低眉,我好像又看見了那個小光頭,站在紅色的磚墻前面,告訴我他要做一個英雄。 中國傳媒聯盟 糾錯QQ:2230587892 (責任編輯:夢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