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媒聯盟 據 中國新文藝網 訊:譚笑,幽默詩人、科普詩人、哲理詩人,詩歌學者,詩歌創作普及教育宣傳者、實踐者。 寫有從詩經、楚辭到宋詞、元曲到現代詩等各類詩歌。網友評論稱“詩不光把人逗笑了,連腳跟都咧嘴笑了”“充滿哲思”“很禪”“氣勢磅礴!”“細膩”“震驚”“觸目驚心!”“悲傷得看不清楚屏幕上的字了”“太美了,不敢妄加評論”,不一而論。 寫有詩歌原理和漢語詩歌原理等文,明確提出詩歌三維度共振說、韻音情感基因說、中國藝術意境成因說等多種學術觀點。長期宣傳詩歌知識,指導詩歌愛好者詩歌創作,并進行現場集體詩歌創作實踐,是少有的學貫中西的詩歌理論探索者、詩歌創作普及教育實踐者。 ![]() 2017年詩歌回暖,本網記者特別采訪了著名詩人、歌教育家譚笑老師。 幽默詩人 記者:古代好像沒聽說過幽默詩歌,聽說的都是打油詩,您先說說幽默詩歌。 譚笑:幽默是現代概念,古代只有諧趣概念,有諧趣詩,有打油詩。幽默在中國更哲理一些,所以幽默詩歌就更哲理。至于諧趣詩則更趣味性,而打油詩主要風格比較通俗口語,有詼諧性。三者不是一回事,但有交集。注意,國外的幽默概念和中國的幽默概念又不是一回事。這就扯遠了。 記者:您是怎么想到幽默詩歌的? 譚笑:完全是運氣。現在大環境寬松,人人搞笑,自然寫詩歌就容易搞笑幽默。古人沒這么好的條件。當然,現代很多人搞笑,卻又不會寫詩歌。我就撿到了。 記者:不光寫,您還專門研究了幽默詩歌。 譚笑:好多年前,發現自己寫了很多詩歌,網友評論說,總讓人讀了會轉彎一笑,我就想做個大總結。做大總結時覺得自己身份低,想拉上古人陪綁,抬高自己。當時四處找名人大家的幽默詩,沒找到,特別少。也有內容深刻的,比如唐朝大師寒山的“人吃死豬肉,豬吃死人腸。豬不道人臭,人反道豬香。”極度精彩,但很多人覺得打油。元曲里也有,但更多低俗詼諧搞笑。還有就是老舍先生的,又需配小說語境。后來找著找著,發現,中國詩歌好像少這么一塊。既然少這么一塊,我就填上好了,就插了旗子,立了山頭。 當然,從根本上古人還是有幽默詩歌的,只是沒系統論述,而且多零散分布,就沒人插旗子。這跟我大中華的民族性格有關,和封建社會專制統治也有關。社會一專制,誰還敢開玩笑瞎說呀,是吧? 記者:哈哈哈,您說的倒是這么回事! 譚笑:現在社會環境寬松,才可能大量誕生幽默詩歌。其實現代有個別人寫的比我幽默。他們只是沒我寫的集中,特別是沒系統論述,沒插這個旗子,立這個山頭。我完全是撞上了。非常希望他們多寫幽默詩歌,以壯大我幽默詩歌門派! 科普詩人 記者:您真是幽默。再說說科普詩歌! 譚笑:我寫科普詩歌,主要是文理分科造成的。中學我是理科生,想當科學家,現在寫詩歌,自然容易含大量科技內容,容易科普。 不怕得罪人,我國文科生多數人科學知識極差,很難寫出科普詩歌。而寫詩歌的又主要是文科生,理科生少,我就又撞上了。 我也不介意,我寫文史詩歌就不如他們。我一直想寫一篇歌頌祖國的百韻律詩,始終沒落筆。不是技術不行,是沒有料,心中無物。只有感情是不行的。 記者:您謙虛。說道科普詩歌,發現您對科普詩歌也有研究。 譚笑:不是謙虛,真不靈。至于科普詩歌的研究,非常皮毛,是朋友提醒的,純屬偶然。 有朋友發現我詩歌有一種獨特的特性,除了幽默,還常以科普知識為主料。一般來說,人看不見自己,看見的只是自己的影子。當時我只顧向前跑,連影子都沒看見。朋友一提醒,看見了,就對科普詩歌進行了研究。下定義,寫概述。以前好像是沒有類似東西。好像是沒有。 記者:您算是科普詩歌第一人嗎? 譚笑:這個我不是。第一人是已經去世的高士其老先生,是個科學家,寫了很多科普詩歌。他的詩歌叫科學詩,實質就是科普詩。他詩歌更多科普性,我詩歌其實更多哲理性。我的詩歌有時幽默、科普、哲理會共榮其中。 哲理詩人 記者:說到哲理,確實是您特色。這個能具體說說么?比如舉個例子,舉個幽默詩歌、科普詩歌、哲理詩歌共榮的例子。 譚笑:哲理詩還真沒專門研究過,只能簡單說說。 我覺得是喜歡思考造成的。我喜歡思考哲學問題,寫詩歌時自然就把哲理帶入其中。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舉個例子好辦,就舉多數人都接受的一首吧,《吃 魚》。全詩是這樣的: 剛剛魚還是活的 一轉眼鮮活的生命 死去 烹制后它嬌嫩的身體 一塊一塊伴著調料 進到了我的嘴里 我享受地咀嚼著 它給我的 美味細膩 不一會兒它的一部分 成了我的一部分 等再到明天它的另一部分 則會通過我的系統 輪回出去 然后呢 然后,輪回出去的那部分 又將有部分輪回成植物的身體 若有機緣再輪回上幾次 或者至少輪回上一次 最終又會部分輪回成 一條甚至多條 鮮活的魚 記者:哈哈哈,確實幽默,還富于哲理。 譚笑:好玩吧!里面有生與死的探討,有物質不滅能量轉換等科學常識,有搞笑幽默所在,還很生活,就在您嘴邊,常能感受到。 最懂詩歌的人 記者:是在嘴邊,是能感受到。您詩歌確實有意思。除了詩歌,我發現您還有一個特點與眾不同。您還研究詩歌理論,比如寫詩歌原理。您寫詩歌,怎么又搞理論呢?多數詩人不這樣的! 譚笑:哎,這是無奈。因為當初想學寫詩歌,就找教詩歌的老師。結果許多人講的課不適合我。他們往往某些具體領域非常專,但我是張白紙,需要系統介紹。 比如講詩歌,有的老師只講寫格律詩,而到底詩歌有什么特征,是怎么回事,根本不講。 我喜歡把問題徹底搞透,只表面的一些具體技巧,零碎的,接受起來困難。不是他們講的不好,是我迅速進入能力不足。 后來,又找古人寫詩歌的書籍,找詩歌規律學。找來找去,也沒滿意的。 現在明白了,就沒有。中國古人可能沒有深入全面系統的、像樣的、探究詩歌規律的東西,很多他們也不知道。至于現代,詩歌是冷門,論述自然少。現代有的都非常深,都是某些專業方向的研究,水平很高,但太專,不適合我。 記者:不會吧?中國是詩歌的國度,難道詩歌的規律中國古人不知道?中國有韻律呀! 譚笑:有韻律不假。我不是說沒韻律,是沒像樣的把詩歌,哪怕是把中國詩歌從頭到尾說清楚的全面論述。 我過去跟您想法一樣,但看了很多書后發現,中國人關于詩歌的研究,多偏于技術型,偏于表面化,更常泛化,不是詩歌專門的。比如我們常說的“起承轉合”,就是技術型的,還是泛化的,也可以用到寫文章。又如《二十四品詩》講“洗煉”,“如礦出金,如鉛出銀。超心煉冶,絕愛緇磷。”真好,但不是詩歌獨有的,說文章也行。說的都不是詩歌和非詩歌的差異,說的都是怎么寫好詩歌的問題。當然探究原理的也有,但非常不系統,很零碎。 您肯定沒想到,北京大學某著名詩歌教授曾說最懂中國詩歌的是個日本人,叫松浦友久。松浦友久寫了《中國詩歌原理》,專門闡述中國詩歌的最基本規律,還做過中日比較。而他之前的中國人,沒誰像他這么系統全面,從根上甚至根須上,講中國詩歌的。 不過很榮幸,我在他之后寫了,現在百度搜索詩歌原理排名第一,排在他前面。 記者:好像明白了,松浦友久是最懂詩歌的人,您在之后寫了詩歌原理,現在排名第一,超越了他。那您現在就是最懂詩歌的人了?不會是這樣吧? 譚笑:不會,不會。我在他之后,而且參考了他資料,可能會更全面,更細致。有許多地方肯定超越了他,這無需謙虛。但就整體而言,就不是了。他還專門做過中日詩歌比較研究,做過人物研究,我都沒有。說我是最懂中國詩歌的人,實在大了。人家是大學者,研究了一輩子。我才研究三兩年,半路出家。更重要的是,當前中國許多人比我懂詩歌,多了去了。他們只是沒有這種系統論述,沒有大總結。他們有更專門精深的研究。 至于排名,只要寫到點上,寫得清楚,就容易排到前面。關鍵是我寫的清楚,加上運氣好,撿到了。您如果說我是讓中國公眾能最快捷懂中國詩歌的人,或者是懂詩歌的人,這還著點邊。幾年前有網友就好奇,說怎么我講的總比別人清楚呢!是吧! 記者:確實清楚。您又撿到了。這回怎么撿到的? 譚笑:很簡單。我寫詩歌創作教程,2014、2015年查閱大量詩歌論文書籍,大約100部左右,始終沒看到把詩歌從頭到尾說清的。2015年就想寫一篇詩歌,或者是中國詩歌是怎么回事的文章。但當時思路沒捋清,就沒寫。很偶然,2016年,想借詩歌宣我所在的智能穿戴企業,就匆匆寫了《詩歌原理與中國漢語詩歌原理》。寫原理只是為宣傳做鋪墊,整個宣傳計劃重點不在此。后來公司大老板有誤解,宣傳就停下來。當時寫得匆忙,時間加起來也就二三十個小時,非常不成熟,有很多瑕疵。當時為后期宣傳做鋪墊,就趕緊發了。后來改了多次。也沒想到在百度能搜索“詩歌原理”能排第一。我覺得是偶然,不是我想得到就能得到的。擱十年前,說我能把詩歌原理寫出來,說破大天我也不信啊!那時我還不會寫詩歌呢。說實話,真是運氣! 詩歌發展里程碑 記者:又是運氣。但還是難以置信,中國是詩歌的國度,怎么可能沒有詩歌規律的全面論述呢? 譚笑:中國有全面系統論述,但主要是不探究根本原理的。中國人不玩這個。從側面說一下就明白了。 1883年8月美國科學家亨利·奧古斯特·羅蘭告誡美國科學界說:“假如我們(美國)停止科學的進步而只留意科學的應用,我們很快就會退化成中國人那樣,多少代人以來他們(在科學上)都沒有什么進步,因為他們只滿足于科學的應用,卻從來沒有追問過他們所做事情中的原理。這些原理就構成了純科學。中國人知道火藥的應用已經若干世紀,如果他們用正確的方法探索其特殊應用的原理,他們就會在獲得眾多應用的同時發展出化學,甚至物理學。因為只滿足于火藥能爆炸的事實,而沒有尋根問底,中國人已經遠遠落后于世界的進步。我們現在只是將這個所有民族中最古老、人口最多的民族當成野蠻人。” 火藥比詩歌有用多了,中國人都不深鉆其原理,更別說詩歌了。其實中國人即使寫了詩歌規律的著述,也經常跑題。現在我們還隨處能聽到討論詩歌性時說,詩歌的關鍵是情感。就沒有把詩歌和非詩歌區分開。小說、散文不需要情感?詩歌性的關鍵是指非詩歌沒有的特征。這個中國古人說的比較少,更不深入。 記者:您這么說似乎我明白了,但如果真是這樣,不會又立了個里程碑吧? 譚笑:哈哈哈,我還沒死呢,就有碑了。至于里程碑,首先日本友人松浦友久已經做了,我覺得他真是一個豐碑。我其實寫這個詩歌原理,很大程度上也是看到日本友人都寫了,我們中國人自己竟然沒寫,至少沒有系統寫成的,心中有點不服氣。我們中國是詩歌的國度,竟然中國人沒寫出像樣的原理,讓日本人搶了先。真的心理非常不份。當然,我很佩服也敬重松浦友久先生。人家都不是中國人,卻比中國人還懂中國詩歌。這叫什么事呀! 我必須說明,我寫的第一還不夠成熟周全,需要補充,第二我的各方面論述多是借鑒前人論述,主要就是做了一個整合。這倒不是謙虛。 記者:明白了,您就是整合別人的東西。 譚笑:整合可不輕松。別人怎么就沒整合出來呢?我們寫文章寫詩歌,里面的字都是前人創造的,我們只是整合。您有本事整合出幾句,超過“床前明月光”那幾句,就是達到也行!到現在一千二百多年,還沒一個人整合出來呢! 記者:整合確實很重要,但有新的東西不更好嗎? 譚笑:當然不只是整合,我也有發展,也有新東西。 比如說,音意視覺和諧共振的概括總結。以前類似的說法也有,但至今沒見到明確清晰概括為三個方面共振的。這需要大量現代心理學知識和現代初級物理學知識,以及科學的思維和方法。我從小理想是當科學家,成年后曾想當心理醫生,所以善于從科學角度分析問題,又學了大量心理學知識,知道感覺、知覺、意識、潛意識、元認知一大堆東西。 再比如中西合璧。古人研究詩歌不方便中西合璧。我是要論述詩歌所普遍具有的規律,所以不得不研究英語詩歌。如果不研究英語詩歌,不研究別人的詩歌,就無法知道詩歌普遍特性,也同時無法清晰知道漢語詩歌特性。我仔細研究了英語詩歌,論述時,就把英語詩歌加進去了,就有了中西合璧。 說句題外話。關于詩歌原理,我始終有點困惑,國外有否大量類似的著作?我始終沒看到有,看到的也是近200年前的。那時現代心理學還沒誕生。我看到的現代的則多是具體問題的研究。我總覺得系統論述是應當有的。 當然,也可能真沒有。熱門的心理學就是如此。各個心理學派被整合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事,之前已經有了許多各類心理學研究。 當前爭議問題 記者:聽您說了這些,我也覺得理論有些重要意義了,但具體有什么用呢?中國古人已經有了很多韻律文章呀!寫詩歌還不夠么? 譚笑:當然有用。如果我們搞明白了詩歌是怎么回事,就知道了很多問題該怎么解決。 比如,詩歌是否必須押韻問題。現代詩歌的擁護者很多人認為,可以不押韻。而傳統詩歌的擁護者認為,必須押韻。現代詩歌的部分擁護者認為,詩歌的核心是情感表達,押韻只是形式。而古典詩歌擁護者的理由之一很簡單,古代詩歌都押韻,創造了中國燦爛的詩歌文明,現代詩歌沒發展起來,路走錯了,所以該回歸,必須押韻。其實古代東西多了,古人可以有三妻四妾,現在行嗎?真要證明,用我的押韻音樂基因說,比他們有力多了。 但詩歌確實不一定要押韻。莎士比亞的詩歌就有許多都不押韻,漢語詩歌也可以。只是漢語詩歌最好押韻,不押韻的漢語詩歌很難寫。至于為什么,簡單說就是漢語一字一音,輕重音不鮮明,押韻導致的詩歌性難以被替代。英語不是一字一音,是單詞,輕重音明顯,押韻可以通過輕重音“替代”。 至于詩歌為何不必須押韻?是因為構成詩歌的核心是節奏,有語音節奏、語義節奏,就是所謂情緒情感等,還有視覺節奏。押韻只是構成語音節奏的一個重要途徑。其他途徑可以替代補償。即使不全替代補償,部分也行。只要綜合上各種節奏,達到一定程度,即使不押韻,也可以是詩歌。但比較難寫。 記者:聽著有點繞,咱們說說另一個問題吧,說說古韻和今韻問題。您站哪一邊? 譚笑:就是用古代的語音寫詩歌還是用現代的語音寫詩歌是吧?清楚了詩歌的原理,也很容易搞清。 押韻的目的是為了語音上符合詩歌特征。如果用今天的語音寫詩歌,普通話讀出來詩歌就符合了詩歌特征。舊韻真實讀音我們并不知道,只知道古代歸類。如果用舊韻寫詩歌,寫出來詩歌用普通話讀不出押韻,就沒有符合詩歌的語音特征,就沒有了押韻的意義。所以,我支持用新韻。 當然,現在讀唐詩宋詞,當年人家用的是古音韻寫的,我們不知道也不好。所以,進一步我還支持詩詞學會“知古倡今”的提法。就是如果有條件,知道古韻,但寫詩歌時,用今天的韻音。 我認為,今天中國詩歌無法發展,很大程度上就是用舊韻寫詩歌造成的。很多寫格律詩寫得好的人,用舊韻。如果他們把自己的功力用到新韻上來,新韻的格律詩水平會有很大提高。我曾非常支持用古韻,但當時不懂詩歌發展史,更不懂詩歌原理,想當然了。很多人堅持古韻,其實是感情原因,對傳統的感情,他們自己不知道。 對了,您剛剛說古人論述詩歌的文章足夠了,這不是明擺著不夠么,就沒說清楚詩歌為什么押韻。如果夠了,說清楚了,我們后人還爭什么?不夠就是原因之一。甚至就連押韻為什么,古人從根本上都沒搞清過,古人知道現象。 千年押韻之謎 記者:說道押韻,您曾經進行了專門分析。您不會又揭示了押韻千年之謎吧? 譚笑:這回真有可能。但只是有可能,而且,只是本質一個方面。 說道押韻,正好可以證明我前面觀點。古人手邊沒有現代心理學成果,所以無法解釋詩歌為何需要押韻。古人有古人的時代局限性。 記者:您是怎么研究押韻的? 譚笑:這個話長了。開始研究詩歌時,發現詩歌基本都押韻,就琢磨為什么。開始我找來大量前人經典論述看。看來看去,發現多很表面,沒有什么深入實質的東西。其實古人已經摸到門了,但沒開門進去。后來就看現代的,但也多比較表面,或者非常具體,太具體了。 好在看得多,雖然沒找到結果,但找到了方向。我發現各種論述中經常會談到詩歌的音樂性。既然詩歌有音樂性,我想,音樂研究應當很成熟,就轉向音樂。但轉過去后又發現,音樂方面研究成果也不能讓我滿意。不過,音樂方面的研究相對多,尤其心理學方面的。我就又看相關的心理學書籍。甚至什么語言心理學的,動物語言心理學的,后來還包括情感心理學,道德心理學等,一大堆。 我可能從2014年開始真正摸索押韻的成因。很幸運,2017年,在一本國外的音樂心理學中找到了聲音和人類感情的連接點。然后,整合以前零零碎碎的各方面信息,就得出了結論。 說起來還是運氣,古人沒有現代心理學成果,而現在詩歌又是冷門,許多人不研究這個。我就撿到了 記者:您總是撿到。那就奇怪了,為什么您那么運氣,就總能撿到?別人就沒這運氣? 譚笑:我覺得跟科學思維有關。我總是希望遇事能清晰把脈絡剝離出來。許多寫詩歌的人做不到,他們多喜歡用領悟、意境看問題。 為此我挨了不少罵呢?我有近三百個詩歌群,也有幾個聲韻群。我在詩歌群里探究原理問題,經常挨罵。在聲韻群里探討,才沒有事。我們還討論人類語言誕生于情感的表達,還討論人類語言學自鳥叫,等等。 當然,人家也有人家的優勢。寫詩歌需要用藝術思維。人家藝術思維經常比我強。藝術思維靠靈感、直覺,是個潛意識相關性統計的東西。我弱一些。所以么,我也就教教詩歌。 現場集體詩歌創作 記者:您謙虛了。說道教詩歌,據說您能現場教會不會寫詩歌的人集體創作詩歌,是真的么?古人七步成詩,一個人。您現場教會不會寫詩歌的人集體創作出詩歌來,有點太玄了吧! 譚笑:當然是真的,也不太玄。其實只要您能七步成詩,再善于集體現場互動,就很容易。 七步成詩簡單,寫多了就會。寫好非常難。好在教別人詩歌,不需要自己詩歌寫得非常好,會寫就行。您聽說過李白、杜甫徒弟成為大詩人的么?沒有吧。李白、杜甫的老師,也沒聽說過吧?詩歌寫得好,和能教別人寫詩歌,是兩回事。 說句逗笑的話,李白的老師是把鐵杵磨成針的老太太。 …… 現場教大家立即創作出詩歌,關鍵是互動,和寫詩歌信手拈來。 不是吹牛,我可以把所有人們說的話都寫成詩歌。只要有料,把政府報告能寫成長恨歌那樣的詩,把小說能寫成木蘭辭那樣的詩,把電影對白能寫成莎士比亞那樣的詩。這都不難,只有寫成歷史名篇才叫難。 其實我一直有個心愿,能接個話劇什么的,把整個話劇變成莎士比亞戲劇那樣,全是詩歌。電影也行,周星馳的電影,正好和我幽默詩歌相合,還給他增加新的幽默內容。您有朋友可以幫我聯系聯系。 現代詩歌發展方向 記者:這可沒這朋友。您要看機緣。說道寫詩歌,我有一點很疑惑,既然您說現在比以前理論成熟了,可以更多指導實踐,為什么現在詩歌沒發展起來呢?比如哪怕恢復以前的格律詩也行呀! 譚笑:詩歌沒發展起來,是當今社會文娛形式極度豐富造成的。詩歌已經不可能再成為社會的主角,這是社會進步。 至于具體的詩歌形式,如格律詩等,則有其自身歷史局限性。 您想想,唐詩后為什么宋詞就發展起來了?就再也無法出現一個格律詩盛世。宋朝時曾科舉考格律詩呢,格律詩有社會基礎的。 原因是格律詩在唐朝成熟,這種結構形式所能用的字詞意象,以及意象營造的意境,在后來社會制度、社會生產方式沒有天翻地覆變化的年代,已經基本寫盡了。日月星辰是不會變的,君王人倫也還那些,當然無法寫出新意,再難創高峰了。 不過,宋明清不能再有高峰,不等于我們現在不能。 進入現代社會,中國人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變化,思維模式也發生了天翻地覆變化,和千年封建社會完全不同,審美取向也豐富了很多。所以,即使用舊格律詩的形式,只要用我們新的語言,新的意象,跳出古人的秦時明月漢時關,或者糅合古人的秦時明月漢時關,就還能寫出一大批精彩的格律詩。就可以再創一個新高峰,但肯定超不過唐朝。那時藝術主流是詩歌。 說道意象,細說一下。意象從時間上分,可分為三類。一類是日月星辰,是永恒意象,在人類幾十萬年前的DNA里就有。看到了日月星辰,人心里就有種感覺,是遺傳決定的。另一類個是“沙場、號角”等,是歷史意象,是社會發展過程中產生的意象。隨著詩歌等的流傳,這種意象烙印在了后人心里。這也是我們為何讀著許多古詩自然覺得美的原因。這是千年積淀下來的,隱藏于我們日常語言等各個方面中。第三類是現代社會新事物造成的意象,如“早高峰”、“晚高峰”等。您一聽這個東西就心理有了多重感受,這是今天生活誕生的。寫詩歌如果用這些新意象,就可以寫出很多的精彩來。 但詩歌今天剛廣闊的發展方向不在這里。 我們從中國詩歌發展過程看,最早有兩個字一句的詩歌,然后有四個字一句的詩歌為主,然后漢朝有賦,很快是五個字、七個字為主,并且日漸工整,唐朝鼎盛。然后又宋詞成了主流,變得句子長短參差。然后又有可中間大量加字詞的元散曲。整個過程,是由簡變繁的趨勢,當然中間有很多唱的因素。唐格律詩只有十六個基本格式。到了宋詞,就有了千種格式。元曲我不知道,有人說好幾千種。所以我覺得,進入到現代詩,從結構上恐怕會有更多類型。特別是隨著我們人類語言的豐富,大腦信息量大充盈,尤其環境的自由,下一個詩歌新發展方向,應是參差的方向,押韻等節奏特征則是多樣的方式。這才符合現代人的情感表達需求。思想內容和審美走向上,則極其豐富,絕不只是古人的什么意境,意境只是其審美走向之一。 至于具體什么樣子,什么審美形式,我一時說不清。但大體該分三類。 一類是現代白話寫的傳統審美取向的詩歌,如徐志摩的“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等; 一類是現代白話寫的現代思想審美取向的詩歌,如郭沫若的“我把月來吞了,我把日來吞了,我把一切的星球來吞了”等; 第三類是現代白話寫的有獨特的詩歌形式,又有某些特異的審美取向的詩歌,比如海子的許多詩歌。 當然,廣義講現代詩歌也應該包括現代人寫的舊體詩詞。比如毛澤東寫的詩詞,都是現代文學的一部分。剛才沒分類,這里分一分。 一是以古今共用詞匯寫古今共有思想感受的詩歌,如風花雪月等; 二是用古今共用詞匯寫現代思想感受的詩歌,如毛澤東的許多詩歌; 三是用到現代詞匯寫古今共有思想感受的詩歌; 四是以現代詞匯寫現代人思想感受,寫現代綜合審美取向的詩歌。 第四類是有機會再創高峰的方向。 解釋新詩看不懂 記者:古典詩詞明白,但新詩不明白。現在許多新詩看不懂,很多也不美呀!這是怎么回事? 譚笑:我們小時候很多電影看不懂,長大了,就看懂了。讀詩歌也是這樣。我們讀詩歌少的時候某些詩歌看不懂,讀多了,審美閱歷豐富了,就看懂了。 此外還有個接受習慣問題。我們一開始接受了某個方式,再有別的方式就難進入。也有這個原因。這類似江浙人無法吃四川口味的飯菜,而四川人無法吃江浙口味的飯菜。 至于您說的不美,確實是個遺憾。古典詩歌有時讀不懂,但感到很美,現代詩歌不是。不論懂不懂,許多詩歌都不美。我覺得是現代詩歌還在發展初級階段造成的。但另一方面,也是剛才我說的舊的審美習慣妨礙了讀者造成的。 順帶說一下,舊審美也會妨礙作者。大詩人艾青就說過,他之所以寫出那么多現代詩,就是因為不讀古典詩詞。 我也不否認,現代詩歌也有很多垃圾,部分就是垃圾。但古代也有垃圾。現代詩歌才發展100年,古代詩歌已經發展了2000年。除了詩歌研究者,古代詩歌垃圾我們一般人看不到。現代詩歌誕生在我們身邊,我們很容易看到。 現代詩歌剛剛起步,道路還長著呢。所以啊: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茍且,還有到不了的遠方和看不懂的詩。 老祖宗的寶貝不能丟 記者:確實,還有看不到的遠方和看不懂的詩。那說說眼前,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繼續推進詩歌創作普及么? 譚笑:當然繼續推進。 中國古代讀書人都會寫詩歌,一千多年了,這是中國讀書人的文化習俗,是美麗中國的一部分,是老祖宗留下的寶貝,我認為不能丟。 希望各界朋友多替我宣傳宣傳! 記者:一定幫您廣泛宣傳。愿您的事業早日成功! 譚笑:愿撿回我們的寶貝!謝謝! (卿衛平) (責任編輯:海諾) |